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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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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戈拉斯說是說要游回去,但這只是嚇唬伊利斯的。帶著一個完全不會游泳的人游過湖基本上就是半只腳踏進曼多斯神殿。雖然不知道伊利斯是怎麽想的,但是萊戈拉斯在維林諾可是沒有惦記的精靈。

通往岸邊的橋被龍火燒斷,萊戈拉斯只不過是想帶著伊利斯由水路游去斷橋的另一頭,再通過並沒有完全燒斷的橋離開長湖鎮。

萊戈拉斯想是想的好,只是他沒有想到史矛革會被人類的射手殺死,還掉在了他們能看到的距離。湖水因為史矛革而上漲,瞬間將剛爬上橋的兩只精靈拍回水中。

重新掉回深水的伊利斯瞬間就暈了過去。而萊戈拉斯也摔得有些神志不清,差點被水卷走。

就在萊戈拉斯也以為無法對抗水的力量時,腰間有股力量將他拉住。萊戈拉斯這時才發現他原來用來綁住伊利斯的繩子在下水的時候不湊巧的繞上了斷橋的柱子。

這個時候繩子另一端的伊利斯卻沒有絲毫反應,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的飄柱子的另一邊。萊戈拉斯順著繩子抓住了伊利斯,而這個時候伊利斯像是浮屍般的完全昏厥了過去。精靈的生命非常強大,缺氧只是讓伊利斯陷入了昏迷,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因為缺氧而被伊露維塔召喚。

這個時候保持清醒是最重要的,於是萊戈拉斯接著水的吸力將伊利斯向自己拉近。

他一手扶住了她的脖子,另一手給了她一巴掌。很讓精靈失望的是伊利斯並沒有因為這點的痛覺而醒過來。這只能說明萊戈拉斯的急救學學的並不好。好吧這只是開玩笑的。

就在萊戈拉斯快要接近伊利斯的時候,那條綁著他倆的繩子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了斷裂的現象。精靈的編織能力很強,但這也掩蓋不了這條繩子只是普通的布料這個缺點。由幾條長布料編織而成的繩子若是斷了一根另外幾根也會不自主的散開,一旦有了一個開口,他和伊利斯離卷入湖底也不遠了。

萊戈拉斯來不及衡量,他放開了伊利斯,轉而抓住了繩子,借著繩子向著柱子爬。另一手拉著繩子的另一端將伊利斯也往上帶。

萊戈拉斯帶著伊利斯艱難的爬回了橋面。

他將伊利斯放在橋上,一邊不停地拍打的著伊利斯的臉一邊叫著她的名字。

“伊利斯醒醒!醒醒!”

如果是密林其他的精靈就絕對不會因為不長時間的缺氧而死,畢竟精靈的生命力很強大。而且因為溺水淹死的精靈並不多。只是如果是完全不會水的精靈就不好說了。

伊利斯的樣子讓萊戈拉斯有些慌了神,他不停地按著伊利斯的肚子,想要幫她把肚子裏的水擠出來,但是效果甚微。

伊利斯這個樣子讓萊戈拉斯有些害怕,他並不否認自己對她毫無好感,但是看著這樣一個剛才還在和他鬥嘴的精靈就這麽消失在他面前,他還是感覺非常驚慌。就好像他從來沒有想過nana會消失一樣,他也從來沒想過這個精靈會死在自己的面前。

對於精靈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在中土維拉換一個身體只不過是換一件衣服,這一點對於精靈也是一樣。離開戰爭紛擾的中土大陸,前往精靈的聖地維林諾是大多數精靈渴望的,他們不怕死亡,更多的是覺得死亡是一種解脫。

但萊戈拉斯害怕。他不停地喊著精靈的名字,想要把她喚醒。慌亂的他甚至沒有發現伊利斯已經有了微弱的呼吸。

伊利斯細微的反應讓萊戈拉斯誤認為她已經離開了中土,他轉過身不去看地上的精靈,他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就像小時候得知nana再也不會回來一樣。

而伊利斯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萊戈拉斯無助的背影,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臉頰火辣辣的疼,不由得抽了口氣。

聽到聲音的萊戈拉斯迅速轉了過來,正好看見伊利斯抽氣的鬼樣子。

一時間兩只精靈相對無言。

反應過來的萊戈拉斯清了清嗓子問:“你感覺怎麽樣。”

伊利斯說:“臉疼。”

瞧著伊利斯有些泛紅臉頰,萊戈拉斯厚著臉皮說:“大概是你掉水裏的時候撞著臉了。”他才不會說是自己剛才一個著急手下重了。

“哦。”沒反應過來的伊利斯隨口哦了一句,她完全記不清掉水時候的事了。等到她回過神來才想起了問最重要的事。她猛地坐了起來問:“史矛革死了?”

“嗯。”

“我還以為我要死在它手上呢。”得到肯定答案的伊利斯又躺了回去。太累,休息一下。

“你在幹什麽?”萊戈拉斯瞪著那雙藍眼睛看著伊利斯,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趕快離開這裏比較重要嗎?

伊利斯打了個滾用背朝著萊戈拉斯,不做聲。

原本一同蹲坐在地上的萊戈拉斯站了起來,朝著耍賴的伊利斯說:“起來,我們要趕快離開這兒。”

伊利斯蒙著眼睛,聲音有些悶悶地:“我現在不想動。”

“伊利斯?”

伊利斯也不管萊戈拉斯的話,她整個人卷縮在了一起,用手捂著眼睛小聲的抽泣。她無法告訴萊戈拉斯她剛才看見了什麽,那些她以為被遺忘的記憶在她瀕死的邊緣全都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不管是被遺忘還是被封藏,當記憶重新浮現在她眼前,她才發現自己並不比其他精靈堅強。

萊戈拉斯聽到聲音自己也坐了下來,折騰了大半夜他也有些累了。若是平常他一定不會搭理這樣的精靈,但經歷過生死考驗的萊戈拉斯心變得柔軟了起來。他並沒有出聲去安慰伊利斯,只是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讓她覺得自己不至於是一個人。

抽泣聲漸漸地小了,天已經微微亮起,伊利斯沒事兒人一樣爬了起來,順道還把萊戈拉斯給拉起來了。而萊戈拉斯見狀也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跟著伊利斯一前一後的往岸邊走。

木橋比他們想象的要長的多,等他們走到岸邊時,天已經大亮了。經過這一番折騰伊利斯覺得自己都快要變成矮人了。忍不住的嘟囔,“我還以為我只要出來死一死,沒想到會死的這麽艱難。”

聞言萊戈拉斯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下,這樣子仿佛是在看她是不是掉水裏的時候摔著腦袋了一樣。

被萊戈拉斯的眼神鬧得有些毛骨悚然的伊利斯不自然的背過手去抓了抓發尾,問:“你看什麽?”

本來想打趣一下伊利斯的萊戈拉斯忽然在湖面上看到了一個浮在水面上的姜紅色頭發的女孩子,心下一緊,“陶瑞爾。”

然後他就撲回了水裏,將不會游泳的伊利斯一個人留在岸上。

而從伊利斯這邊看就是萊戈拉斯突然發瘋了喊著陶瑞爾的名字跳湖了。一頭霧水的伊利斯留在岸上看著萊戈拉斯將一個姜紅色頭發的女孩拉上岸,她急忙跑了過去。

萊戈拉斯救起來的那個女孩並不是陶瑞爾,只是和陶瑞爾一樣有一頭姜紅色的頭發。溺水已久的她早已經沒了呼吸。

“她怎麽樣?”

“已經死了。”萊戈拉斯將女孩的屍體平放在湖水觸及不到的平地上,這場災難吞噬了不少生命,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們去找陶瑞爾。”

“嗯。”

萊戈拉斯和伊利斯朝著鎮民聚集的地方前去。在尋找陶瑞爾的途中他們遇到了許多從長湖鎮逃出來的災民,他們正聚集在湖邊整頓,陶瑞爾也在這兒。

她正在和一個矮人分別。伊利斯打賭如果不是萊戈拉斯的及時阻止,陶瑞爾絕對會跟著那個叫奇力的矮人一起離開。盡管兒女情長並不是她的菜,但她還是讚同萊戈拉斯的做法。

精靈和非精靈的愛情在他們看來永遠是一場悲劇。精靈的壽命是其他生物不可比擬的,人類的生命如同蜉蝣。他們的愛情看似美好,然而一方死亡後留下來的或歡樂或痛苦的回憶卻會伴隨著精靈的一生,至死不會消散。

一旦愛上就絕對不會放下,這樣單純卻愚蠢的精靈真的讓人難過。

伊利斯沒有去攙和萊戈拉斯和陶瑞爾的對話,他們之間也不是她能攙和的了的。

周圍的災民越來越多,伊利斯還太過年輕,她的心還沒有因為漫長的歲月而變得淡漠生死,沿途的一切讓身為一個醫者的她於心不忍。於是她決定跟著其他的人類給予這些處於生死邊緣的人類一些幫助。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裏的網出問題了。這章是昨天的,晚上還會有一章。以及西婭下一章出場,這章還是萊戈拉斯。

我一開始沒有打算把萊戈拉斯和伊利斯寫成一對,伊利斯就是個打醬油的,她的結局從一開始就已經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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